他一直在想…一直在想…一直在想...

 

為什麼他自己和媽媽會遭遇到這些事情,氣泡浮出,化成有聲的文字,「…媽媽…媽媽在哪?」耳中卻傳來水流動的聲音,他睜開眼的時候,覺得整個世界似乎變得不一樣了,視線所及之處只有電腦發出的光亮,是唯一的照明,感覺他是在地下室,空氣中隱隱浮現奇怪的氣味,發現正在上下漂浮著,他才發現自己身處在水中,而空氣其實是水,但不會呼吸困難或喝入水淹死,而且水的味道很奇怪,從胸口最深處浮到了唇瓣,氣泡再次浮出,化成有聲的文字,「媽、媽媽呢?」咬咬唇,沒思考太久,手只是伸出就被一道透明的牆給隔絕住,是玻璃,他在一個玻璃管裏,使得他無法隨心所欲的移動,只能上下漂浮。

 

沒經過太久,他開始聽得到不遠處有細小的談話聲,連他們心臟的跳動,他都聽得一清二楚,他摸了摸自己卻感受不到自己的心跳,發現自己的手腳好了,卻有被縫過的疤痕,更不同的事還有,他的內心感受不到恐懼,剛剛似乎還說什麼,但已經忘了,「我,是誰?」然後他只是眼睛集中看著一個地方,竟然就透過牆看到牆壁另一邊,鞦韆架被一個小蘿莉給晃蕩著,小蘿莉沒有嬉戲笑鬧聲只是輕輕一踏再度晃蕩鞦韆,在遊樂設施裏只有她一個人顯得格外冷清,小蘿莉朝他的方向轉頭過來,小蘿莉有雙異眼,異眼如貓一樣狡黠靈動的雙眼彎了起來。

 

「哦呀~哈哈啊哈哈醒了呀~小傢伙看起來不錯嘛。」

 

忽然像是金屬質感般的奇特嗓音在黑暗處說著,是一個白袍男子走到了玻璃管前,帶著期待的陰暗詭笑,「身體還好嗎?小傢伙。你可是在十年前差點就死了,再怎麼說你也是宿命之人捏,因為小公主的命令,只好先救下你了呀,之後只好先把你動手術,又浸入養殖管裏活了十五年了捏,不過你現在醒了也好,上面蓋子只是蓋上沒有鎖,自己想辦法出來。」自說自的,保持著很興奮的語氣,手指快速的在平板的鍵盤上敲著,男子明明有著燦金的髮色與清秀臉蛋卻帶著過分陰沉的氣質跟詭笑,燦金閃耀般亮眼的長髮紮於頸後,戴著映有螺旋圖案的圓形眼鏡,看不到眼睛的顏色,繼續看著他的舉動,「小傢伙自己想辦法出來,上面蓋子只是蓋上沒有鎖。」

 

「喔,喔好…」他有聽到男子在說話,卻偏著頭,臉上帶著疑惑的神色

 

現在的他看上去還未成年,櫻花色微捲的短髮,眼睛有些無神,但卻十分漂亮的櫻花色。

 

那年八歲,他差點死在親生父親的手裏,保護他的母親不知道去哪裡,「啊啊,我的媽媽?」

 

「死了哦,被雷打死了。」

 

其實父母死在白袍男子的慘白閃電下。

 

「是嗎?她死了啊...」他輕鬆從內往外掀開水泥鐵蓋從水里爬出來,僅僅眉頭皺起便恢復平靜,坐在上邊,甩甩濕漉漉的頭髮,「是你殺的吧。」他將心裡所想的說了出來。

 

現在從玻璃管中出來的他,已經十五歲了。

 

「情感是好東西呦,快樂,悲傷,尤其是憤怒。如果你是人類的話,再多憤怒比較好捏,對本大爺這個殺你父母仇人的仇人。」白袍男子對他說,「看來人類的身體被改造後,會忘了不少事情呢。真是大發現,畢竟你是第一個素材[人造吸血鬼]。」

 

人類?現在他就成了第一個人造吸血鬼?明明能感覺到一種鮮明情感,但他現在變成人造吸血鬼的關係,籠上了一層理智的膜,壓在內心深處無法表露那情感,取而代之的是合理性思考。

 

「聽到這種話我很生氣,討厭你。可是,」他有對白袍男子這個仇人抱持著應該有的情感,憤怒,但又因為理智的關係只是坐在邊上一動也不動,沒有焦點似的凝望,櫻眸不帶任何雜質也毫無生機,只有他眼皮在眨動的時候,才知曉他是活著,「人類的身體?人造的吸血鬼?」因為理智的關係,他反而更關切其它的事情,「我原本是人類嗎?」

 

「是啊,有什麼感覺呢?說出來本大爺比較好做事呢。」
 

「我不懂你要我說什麼,」他指心臟說,「不過我這裏沒有流血但卻很痛...?」

 

「這樣的話,你覺得這是因為什麼引起的反應?」白袍男子有點驚訝但馬上平復了過來,轉瞬間饒有興致地注視著眼前的少年。

 

少年絲毫沒有對他這個殺人者產生恐懼感,挺有趣的呀。

 

少年覺得眼前這名男子是帶有目的性地接近他的,十分肯定。「你。去死。」這話是下得斬釘截鐵的,語調冰冷的讓人察覺不出是一個十來歲少年說出口的話。

 

男子突然感受到身體的不適感!

 

這句短短的話簡單明瞭又單刀直入的一句話,竟然讓他感到不適。

 

呀勒呀勒,真是可怕的小鬼呀,接著男子像沒事一樣苦惱的撓撓腦袋,口齒不清的稱讚,嘴邊已流下血,「呵你果然是被選中的宿命者呀。」

 

「你...沒死?」櫻花色眼睛裡依舊看不出任何情緒,少年直直地注視著男子,沉穩的可怕,「照理講我這樣說,你就死了。」如果只是直白的敘述著,從他說出來的話語的那一刻,都是能帶著蠱惑人心的能力。

 

「呀勒呀勒,就因為你擁有這份能力才導致家族滅亡,女王才要我把你帶來學院呀~可不是要你殺了本大爺,臭小鬼。」

 

少年停住正要離開的腳步,側頭看男子,像孩子一樣的疑惑和殘忍的說,「你對我好是你的事。」只有他眼皮在眨動的時候,才知曉他是活著的,一抹淡淡不被人察覺的情緒卻在他眼底流轉著。

 

特殊能力沒有改造問題而消失呀...

 

男子略帶諷刺的微笑,手上拿起平板打字:

 

【**研究對象:柳生】

 

【**注意事項:特殊能力是否消失?】

 

【**能力:神之領域。(!警戒!)】

 

【**升為幹部:可。】

 

【**問ˇ種族改造:人造吸血鬼,停留15歲。開始觀察動態,他是否能回憶過去?他被改造的身體是否永生?】

 

【**答案ˇ:發現此對象有辦法回憶過去,並對研究者發出強烈死亡詛咒,特殊能力未消失。動態繼續觀察。】

 

 


待續


 

柳生

永遠的15歲。

櫻髮。櫻花色眼睛。

人造吸血鬼。(外貌永遠停留在15歲。不老、不餓、不睏、身體自動復原等能力,太陽無效,完全沒有弱點,只需要一天一包500cc的血來維持身體機能)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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